2019年1月22日 星期二

向黑夜訴說一切 (6)





  「冥玥,漾漾最近的舉動很奇怪……」白陵然在本家看著伊多給予他的訊息和褚冥漾所申請的文件,他知道褚冥漾受到太古神獸的影響正在痛苦中,但那孩子卻不曾想過要向家求助……就算知道他和冥玥真正的身分後也沒有這麼做。
  「大概決定自己來吧,他從以前就是這樣。」冥玥對自己弟弟決定都不會干涉,她雖然不認為褚冥漾有能力對付甚麼太古神獸,只是他要做甚麼選擇都是褚冥漾的權力。
  「他身上的封印解開的速度不太對勁,比預計的還快。」
  「有人在動手腳嗎?」
  「沒有,是從他自己身上自然地解開,那些封印和保護的機制是這樣子做沒錯。」
  時間卻顯得過早,他想起哈維恩最初跟他報告過,褚冥漾曾用種族使命去拒絕朋友的幫助,他思考著褚冥漾所說的使命是甚麼,最後想到的還是跟陰影有關,之前他提醒過褚冥漾不該擅自跟陰影聯繫,並不是所有陰影都是友善的。
  這次,他也不對自己說甚麼,也沒聯絡。這讓然感到鬱悶,難道他們做家人的不能依靠嗎?
  「我不知道你在想啥啦,漾漾都這麼大了,一定有自己的做法,我們總是暗地做一堆事情保護他,我想他應該不想再麻煩我們了。」冥玥看著自己親戚臉色難過的樣子就知道他又在糾結自己可愛的弟弟變了這麼多,完全忘記這哥哥多麼保護他之類的。
  「我知道。」
  他們心裡都有譜,褚冥漾從沒提過他對他們這麼積極保護的看法,一般人知道自己被蒙在鼓裡這麼久應該都會生氣吧,但沒有,他曾對冰與炎的殿下質問過,卻沒對他們生氣過或質問。
  想起那那天小孩親眼目睹的慘劇,他沒有選擇,只能改寫他的記憶,為了保護他也改寫他母親的記憶。
  曾想過那孩子會不會為了這件事情厭惡他,自從他知道後,然所預想的都沒有發生,他也不曾問過……或許有一天他能對自己發怒或憎恨的話,白陵然有時覺得這樣或許對他來說比較輕鬆,也認為這是對自己應有的懲罰。
  他一直不明白為何那樣的力量會交給自己最喜愛的弟弟身上,看著他越長越大就漸漸地發覺,那天的孩子已經離他遠去很久了。
  「哈維恩也沒再跟我報告漾漾的消息,大概他也決定好了。」收起手中的資料,然將其化為灰燼,他們最近遇到許多種族的打擾,其中也有帶來褚冥漾的消息,質問他們為何一個小孩會擁有不尋常的力量(指的是利維坦),他們從沒見過那力量。
  「有一隻夜妖精冒著背叛黑暗同盟的風險,跑來告訴我漾漾的事情。」
  「你說那個夜妖精A嗎?」
  「冥玥,他叫做畢維斯。
  「我只記得他是被哈維恩海扁過的B咖。」冥玥不屑的嘖了一聲,她對黑暗同盟超級厭惡,很早之前她早就找了幾個公會裡幾個打手,交代對方要對黑暗同盟的人照三餐打。
  「不管怎麼樣,他帶來的消息是正確的話,漾漾應該有接觸到陰影,我讓畢維斯先埋伏在黑暗同盟中,有甚麼消息再跟我們聯絡,另外我很在意漾漾對他說的話……」
  「漾漾能甚麼話讓你在意?」
  「他說黑與白都一樣。」
  「這有甚麼問題嗎?對他來說他的世界是沒有界線的,這你我不是都很清楚嗎?」
  「我知道。」
  他知道,他怕褚冥漾痛苦就是在這點上,他可以不去理會種族的紛爭選擇默默過完一生,他依然可以跟所有朋友一起生活,他可以忽略那些,世界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複雜。
  可是,然了解褚冥漾不會這樣做,即使心中很多抱怨他都會想盡辦法待在他所喜愛的地方,就像小時候的他明明遺忘了哥哥,卻還是會跟著他走,只是臉上不再有笑容和喜悅,永遠帶著對他們的疑惑、對世界充滿著困惑的眼神。
  「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當初做的是不是對的。」
  「我也不知道啊,那時候只能這麼做了對吧!送他去Atlantis學院時我也同樣的疑惑,但是你看那臭小子不是活得好好的,好像我們擔心都是屁一樣。」冥玥強勢糾正妖師首領的困擾,當她不擔心嗎?這混球。
  「……是啊。」

  他們都不清楚當初的決定是否正確,他們只能選擇相信。

**

  「哈維恩,麻煩你去前面探路,我要先記錄這裡的遺跡。」
  他們又來到地下遺跡中,那裏也是個水底洞窟只是這裡的規模比以前大很多,因為能通到許多地方,加上有部分的古城遺跡還持續被使用著,他們就選擇在比較隱密的地方做調查。
  隨著褚冥漾得到的情報,他們找到一個很少人探查過的區域。
  「我跟他去。」雅多聽到夜妖精要探路他立刻要跟上,並不是他想要搶功,而是他知道哈維恩的實力很強,常搶著要跟著哈維恩去探路當實習。
  「好啊。」褚冥漾則是搶在哈維恩抱怨前答應雅多,好幾次的共識讓雅多很滿意褚冥漾這搶快的舉動,甚至會跟褚冥漾碰拳頭表示幹得好。
  「哈維恩別跟雅多吵架喔。」雷多則是會故意搭著褚冥漾讓夜妖精吃味,一開始以為哈維恩是公會還是誰派來觀察褚冥漾的傢伙,後來他們兄弟倆知道哈維恩是褚冥漾的部下後,相處上唯一的變化就是會開始逗著夜妖精玩,他們都察覺到哈維恩對褚冥漾忠心耿耿到有奇怪的自虐傾向。
  「「誰會跟他吵架。」」哈維恩和雅多幾乎同時抗議,一開始他們可是幾乎不和對方搭話,直到最近才開始會討論一些機關或著法術的事情。
  「你們注意安全。」
  看著他們兩個離開,褚冥漾就抓著巴著他不放的水妖精到旁邊的石牆下放水晶紀錄遺跡上的圖文,水妖精看著人類能熟練這些東西越高興就一直傻笑。
  「傻笑甚麼,很噁心耶。」
  「漾漾要不要去考白袍啊?這樣就可以去更多地方了!」雷多愉快地抓著一把水晶很快地幫褚冥漾做完他要做的法術,然後跑到在洞窟中的湖邊找了一個空地鋪上野餐墊,拍拍上面要褚冥漾過來坐著。
  「你們怎麼都隨身帶一堆奇怪的東西。」
  「空間法術可以放很多東西啊!我還特別分類放呢!」理直氣壯的回應,還很得意自己有做好分類,雷多還拿了一籃食物放在墊子上準備泡茶吃飯。
  「喔……」他記得這次申請的遺跡好像是A級危險地區,因為遺跡能通往的地方太多,有不少區域是有鬼族、傭兵等等非善類出沒的地方,真不知道公會的分級到底怎麼評估的,最基本的白袍都無所謂這個分級制度沒問題嗎?還是他認識的人都強到忘記考試而已……
  「漾漾現在到底再找甚麼?」雷多早就準備好要審問褚冥漾,他邊吃三明治邊問著,雖然看起來很隨便就是了,跟他們相處久的褚冥漾也明白雷多是很認真在問他。
  「利維坦最後的去留,這些遺跡都有很多關於她的訊息和傳說,所以應該可以知道很多。」
  「找到她要做甚麼?」目的是他們最不清楚的,好幾次想問褚冥漾他都沒說個明白,聽到這問題時褚冥漾也明顯的動搖。
  「……解除連結吧。」
  又再敷衍了。雷多皺起眉頭看著總是避開重點的人類,對方可是神獸,怎麼會隨便連結人類出現呢?況且利維坦又不是那種會惡作劇的神,在水妖精的傳說中她總是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
  「漾漾,這事情很嚴重喔,現在問你的是我,但下次是雅多來問你喔。」雷多希望褚冥漾知道他們的擔心,伊多也告誡他們倆要注意褚冥漾的狀況,不能再讓他跟利維坦做太多連結。
  「我知道。」把手上保溫瓶中的飲料倒入杯子中,將熱呼呼的奶茶遞給雷多。
  「你可以再多依賴我們沒關係,我們雖然要顧及伊多,但是有很多事情還是能幫助你。」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多依賴你們,只是這已經不是個人的事情。」褚冥漾聽到雷多已經講出這種話,是打從心中給出最大的誠意和關心,可是褚冥漾依然無法將他們牽扯進來,這件事情已經不只有利維坦而已,她身後還有一個巨大的陰影,經過幾次的連結他才終於看清楚那陰影的大小。
  在他面前陰影太過於龐大,他當初以為自己看到海底洞窟的山洞而已,實際上那整個山洞都是陰影的部分身軀,利維坦也只不過是在洞口鎮壓,在他眼前的大小也只是因為利維坦用全身去封印陰影後壓縮的大小(部分),如果那該死的保險箱是裝烏鷲的大小,那現在這個陰影根本是烏鷲的幾百倍吧,雖然明白那保險箱根本不是裝烏鷲的東西,他真的找不到東西來比喻。
  甚至利維坦還告訴他最可怕的事情,陰影的本體大小可以讓她當大枕頭,這樣就會顯得陰影小多了,這是甚麼對比?!
  『好像有人稱呼過他是貝西摩斯,不過我覺得這孩子比人類所畫的貝西摩斯可愛多了。』能開玩笑這種玩笑也真不虧是太古神獸,她真的沒發現眼前的人類都快被嚇死了嗎?

  「漾漾你的臉色好差?還好嗎?」雷多戳戳褚冥漾有點蒼白的臉,他不知道褚冥漾是想到甚麼事情而整個眼神都放空到天邊去,是不是在想像雅多的拷打?
  「我會請雅多別對你太兇的,他雖然有點衝動,但也很喜歡漾漾喔。」
  「不、不是在想那種事情。」
  就在他想繼續解釋時,忽然他感覺到附近的水域似乎有波動,接著米納斯傳來警告,褚冥漾立刻站起來看著剛剛哈維恩和雅多走出去的入口,雷多疑惑的看著褚冥漾注視的方向,顯然雅多那邊好像還沒遇到甚麼,沒想到下一秒,雷多臉色整個大變,他跳起來將褚冥漾拉開。 
  轟的一聲,入口忽然炸開!
  
  爆炸的煙霧中褚冥漾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哈維恩居然整個人從爆炸中飛了出來,掉落到水中,接著被打飛出來的是雅多,他身上的白袍已經沾上許多血液。
  「哈維恩!」發現夜妖精掉入水中時似乎已經失去意識,褚冥漾想也沒想就跳進湖裡,一抓住哈維恩後,米納斯立刻出現將兩個人拉出水面並帶到岸上。
  本來雷多也要跳下去幫他們,看見幻武出現後他立即轉頭去幫助他兄弟,他拉起自己兄弟後才發現那些鮮血不是他,這才驚覺到自己身上只有疼痛並沒有傷口。
  「雅多!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那兩個傢伙莫名其妙地攻擊我們!」雅多奮力地起身,他惡狠狠地瞪著煙霧未散的地方,雷多能感覺到雅多的憤怒,大概明白他不甘心自只有挨打的份還得靠夜妖精保護。
  他們倆個同一刻拿出另外準備的兵器,要一起對付那攻擊他們的人。
  「哈維恩,發生甚麼事情了?」看到夜妖精身上的傷口似乎是被甚麼怪物爪子傷到,不知為何傷口和衣物上有燒焦的痕跡,褚冥漾邊治療邊拍著哈維恩的臉,深怕他昏迷後就會醒不來。
  「咳、咳!」夜妖精痛苦的吐出黑血,褚冥漾估計他內臟也被打傷,他的法術只能治療外傷還不到能治療內傷的程度,沒多想就拜託米納斯替他治療,雖然這要求能感覺到米納斯有些困窘。
  可能是感覺到褚冥漾要往他體內治療,夜妖精痛苦的掙扎要起身。
  「先、先逃走!那兩個人太強了!」
  「兩個人?」
  聽到哈維恩的警告,褚冥漾才把注意力對著遺跡的入口方向,有兩股氣息不疾不徐地走來好像很悠哉,那並不是鬼族的氣息卻讓褚冥漾覺得好像有些熟悉。
  當他看見那兩人出現後,褚冥漾整個寒毛豎起,連哈維恩都感覺的到褚冥漾真的很驚恐害怕,只是他還不曾看過妖師嚇到發抖。
  
  「耶,明明用幻武會比較強不是嗎?夜妖精呢,他不是比你們強嗎?」先出聲是帶著深紅色毛髮的男子看著眼前兩位水妖精居然拿著普通武器對著他就覺得好笑,他紅色的雙眸銳利的看著那兩位年輕人。
  「所以說你別出手才對,明明事情可以很好解決的。」另一位接著出現的人聲音比較柔和,他是和另一個人充滿對比,帶著銀白的長髮並且有著銀色的眼眸。

  「好啦,那麼我開門見山地問你們,公會的人到這裡來是想幹甚麼!」
  
  又是公會的仇。褚冥漾一手遮著臉打定主意絕對不要和公會扯上關係。
  
  「公會的人來到這裡想要做甚麼?」紅髮的人對著他們大聲的喊著,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的樣子感覺一點都不把雙胞胎放在眼裡,雅多和雷多沒有因為對方的舉動而動怒,他們知道實力的差距就算發怒也無濟於事,然而他們的雙眼已經因激動變的鮮紅。
  「烏圖,你別鬧了……」另一位人感覺上像是精靈,而他的語氣似乎不想讓事情鬧大,話還未講完就被烏圖打斷。
  「茲恩你閉嘴!我很久沒碰到能打的傢伙了!這兩隻雖然比不上夜妖精,但實力還不差我想會會他們。」被稱呼為茲恩的人臉色相當不悅,卻沒進一步制止烏圖,他只是甩甩白色的斗篷站在原地,專心的看著烏圖和周遭的一舉一動。
  褚冥漾注意到那兩人的服裝一黑一白的似乎故意呈現對比,茲恩身穿的衣服很像精靈的服裝,但是他身上給人的感覺卻是一種很平淡的感覺,然而他光看那銀白的眼神就感覺到冷冽,完全不像辛西亞或賽塔那樣的精靈是給人感到溫和,褚冥漾覺得那張臉雖然長的和某人不一樣,卻不知道為何散發著說不出的相似感。
  而烏圖從外表來看應該是火屬類的種族,他身穿黑色的披風,紅色的頭髮就顯得艷紅,雙眼也是紅色,和水妖精不一樣的是,他的雙眸就像火焰般燃燒,那眼神卻能馬上讓褚冥漾想起一個人,褚冥漾看著這樣的局面逃不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若他們兩個真的是自己所想的種族,或許還有制止他們的方式。
  在他思考的時候,烏圖衝到雙胞胎面前,雅多和雷多看著烏圖雙手中忽然出現一把用火焰凝聚而成的短刀往他們兩人胸口劈,兩兄弟馬上各自閃躲,烏圖一轉身就往雅多追擊,他攻擊仿彿不需任何思考就像平常呼吸一樣,都順應自己的本能,不管雅多怎麼回擊他都有辦法擋下,甚至雷多趁隙攻擊時也不選擇閃躲,就算正面迎擊烏圖也毫髮無傷。
  看著雙胞胎幾乎是被打著玩,褚冥漾決定要加入戰鬥,他將米納斯取出並往烏圖的手腕開槍,他沒發動法術只是用強力的壓縮水彈將烏圖正要揮砍的手讓他攻擊落空。
  第一次烏圖以為是碰巧,然而接連幾次烏圖終於停下手不再攻擊雙胞胎,他的雙眼帶著驚訝和怒火瞪著褚冥漾,他不明白為何一個不起眼的人類能看出他的攻擊。
  水妖精們見狀馬上退到褚冥漾身邊,看著烏圖收起武器不知道在想甚麼,那雙眼眸越來越艷紅像要燒出火焰一樣,他舉起雙手時,原本人類的手變成漆黑的爪子還帶著火焰,雅多和雷多馬上開起一層又一層結界。
  「剛剛他就這樣一擊將哈維恩擊敗。」
  褚冥漾聽到雅多這麼說,他又怒又驚訝,腦中混亂的不知道到底要怎麼做,若是他知道的種族不應該這樣子做的,所以現在這人到底是甚麼?他和另一個像精靈的人到底是誰?為甚麼要這樣攻擊他們?
  越猶豫他心中的無名火越是燃燒的更大,手中的武器已經填上新的子彈,然而也將他的憤怒一同填裝進去,原本掌心雷水藍的花紋變得更深更沉,米納斯也忍不住發出警告,褚冥漾卻沒有聽進去。
  「這不可能是巧合對吧?臭小子!」烏圖大吼的把雙手的火焰都爆發出來,光這怒吼的力量就把雅多、雷多的結界震出裂痕,烏圖踏出一腳的震動就完全將結界打破。
  結界碎裂的剎那,雙胞胎他們就看著烏圖像野獸般衝到他們兩眼前,帶著火焰的爪子越過他們之間往人類的方向過去,兩人不顧自己會被火焰燒傷的危險,奮力的抓住烏圖的手將中的刀刃刺入那手臂中,然而就算這樣還是制止不了烏圖。
  他的力量是如此大,那短短的幾秒內雙胞胎根本無能為力,褚冥漾早在結界破裂時舉起槍,但烏圖的速度太快他對準的瞬間已經看見似曾相似的紅眼出現在眼前,他只能對著烏圖大喊的同時並壓下板機。

  「你們不是已經退出歷史了嗎!」

  這話一出,剎那間彷彿所有都事物被凝結而靜止,褚冥漾發現自己壓不下版機,他看著停下來的烏圖露出驚訝的神色,眼中的憤怒也漸漸消失殆盡,對著他脖子的手也沒再燃燒出火焰,看仔細才明白他整隻手被冰霜凍結。
  驚覺到身邊的溫度不知道何時變得相當寒冷,整個空間彷彿進入冰河一樣所有物體都被結凍,雙胞胎愣愣的看著烏圖的手腳都被冰結,他們轉頭看著褚冥漾以為是他做的,而人類卻是看著那位被叫做茲恩的傢伙。

  「你為甚麼知道?」
  那句話證明了褚冥漾的猜測,他放下幻武緩緩地跟茲恩說。
  「因為你們的氣息跟我所認識的人很像,你們兩個一定認識他,他擁有你們的各一方的能力。」
  「……殿下嗎?但是我們應該隱藏的很好。」茲恩還是沒被說服,很明顯水妖精和夜妖精並沒有看出他們兩個的身分,一會他注意到夜妖精的傷勢非常嚴重,茲恩緩緩走來把烏圖推開,接著蹲在夜妖精身旁幫他療傷。
  「這……有點難解釋。」褚冥漾總不能說因為學長的恐怖讓他對焰谷和冰牙都有一定的敏感度,而且曾去過焰谷的他,對焰谷的印象非常非常的深刻,況且他怎麼會不知道學長每次打他的套路跟焰谷揮刀的套路一樣。
  「你們是焰谷和冰牙?」雅多這才明白為何這紅髮的人強的離譜,可是看著烏圖的臉色似乎也沒被褚冥漾說服還有些不愉快。
  「臭小子,你怎麼能看出我的攻擊?就連公會那群王八蛋都看不出來,你為何知道?」一把抓住人類的領子,烏圖輕鬆的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他從沒遇過這種事情,還想說甚麼時烏圖立刻被茲恩揍了一拳就把人拉到旁邊。
  精靈族和獸王族就在旁邊不知道爭吵著甚麼,一會茲恩搭著烏圖的肩膀在他耳邊說幾句話,烏圖才放棄跟他爭吵。
  「抱歉,那傢伙對公會的人印象很差,看到有關的人都會比較激動。」
  「就因為這樣攻擊我們嗎?」雷多知道對公會有意見的人真的很多,但是他們的舉動似乎還有其他因素,會問他們來做甚麼就知道這兩人有其他理由懷疑他們,而不是針對公會這點。
  「主要是你們來到了這裡的關係,從來沒有幾個人這麼順利的到這區域,因此我們前來探查你們的目的。」茲恩跟他們解釋這一切的開端,這裡的遺跡並不是普通的遺跡,到處都充滿著古代的封印,很少人能隨意進出。
  「我們感覺到你們進出異常的順利,相當疑惑。」
  水妖精雙胞胎和人類聽了一臉茫然,但是雙胞胎是不約而同地盯著人類。
  「所以你們不知道這裡的封印和法術都比其他地方古老?」
  「應該說,我們都沒察覺。」褚冥漾其實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就像是他們之前去另一處遺跡時法術都被解開的意思一樣,他們都沒察覺就被解開了。
  「好吧,看來你們並沒有說謊,但是剛剛的騷動已經讓一些不善的種族開始蠢動,為了表示歉意,我希望你們跟到我們的據點躲藏一段時間。」茲恩說完就對著他們深深的行禮已表示歉意和誠意,在一旁的烏圖雖然有些不願意還是跟著行禮。
  「……那麻煩你們一定要治療哈維恩。」褚冥漾也感覺到附近有些鬼族的氣息,他看雙胞胎也點頭同意跟他們走一趟,便答應了。
  「這是當然,烏圖。」
  聽到茲恩的呼喚,烏圖抬頭翻白眼又嘆氣,還是走過去將夜妖精一隻手搭在肩上把虛弱的人拉起來,經過方才茲恩的治療哈維恩才清醒了一些,但受傷的痛苦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請等我一下。」褚冥漾忽然想起自己的水晶還在運作,他馬上對著地面開一槍讓米納斯把所有的水晶回收到他身上,茲恩看著他使用幻武的方式感到很奇特,而且他很久沒看過這種純屬性的王族兵器。

  確定所有東西都回收後,褚冥漾點頭示意茲恩可以放出移動法術,在茲恩放出法術的時候,這遺跡又有了變化,原本消失的法術就像是倒轉一樣又開始恢復的運作,好像有甚麼關鍵隨著他們出現讓法術消失,又隨著他們離去而啟動重新讓法術。
  看到這樣的情況,褚冥漾他們知道原因何在了,能讓如此古老的遺跡有反應的力量,除了利維坦外,大概沒有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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